为完成母亲死前遗愿，我求相恋了七年的男朋友给我一个不领证的婚礼。
可结婚当天，男朋友养在外面的小姑娘却将刀架在脖子上，挺着怀了孕的肚子来抢婚。
男朋友解释他们只是兄妹关系。
我点头，把婚礼场地让给了这对兄妹，真诚的祝他们百年好合。
再见面，他卑微求我原谅。
我却牵着身边俊美男人的手，笑着询问：
「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冒昧问问，你那个可以为你怀孕的妹妹呢？你们过得不好吗？」
01
婚礼前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女孩的短信。
她说：「我怀孕了，周默深的。」
我窒息地盯着手机屏幕。
明明只有八个字，我却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温然，怎么了不舒服吗？」
周默深从婚礼布置现场跑到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
从他的瞳孔里，我能看到我脸色发白，毫无血色。
而站在远处的那个女孩，青春洋溢。
她挑衅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失败者。
我深吸一口气，从周默深的手里抽回了我自己的手。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让我先回酒店休息。
我点点头，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他那条短信的事情。
这场婚礼是我求来的，我要咬牙等到婚礼结束。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身边，出现了别的女孩。
半个月前，医院拿妈妈的化验单。
医生告诉我，妈妈是肺癌晚期，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个噩耗我的天都要塌了。
我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还没来得及让她享福，她怎么就快要离开我了。
为什么老天爷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当医院的时候。
看到周默深紧张的公主抱着一个女孩，大喊着医生。
他的举动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我也悄悄地站在人群里。
护士跑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皱着眉说：「只是擦破皮，消个毒抹点药就行了。」
可是周默深还是喋喋不休地追问：「不用打破伤风吗？要不要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护士问他是怎么受的伤，他紧张地说：「我教她骑自行车的时候，她摔倒了。」
周默深的话，让周围的人强烈不满。
纷纷指责他这么点小事还在这添乱，医生和护士都很忙的。
那个女孩害羞地靠在他怀里，红着脸说：「对不起，我男朋友只是太担心我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
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那我算什么？
为医院，他说今天很忙要开会。
却有空陪别的女生学骑车，甚至一点小伤都放心不下。
周默深，你到底为什么……
02
我回到家后，独自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窗边的阳光一点一点从橙黄到寂静。
直到如墨的夜色将我整个人都笼罩住，门口终于传来了把手转动的声音。
他开灯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
「温然，你怎么坐在这？」
「我在等你……」
他捧着一束鲜花走到我面前，这是他这个月送我的第六束鲜花了。
我接过后把花随意地放在一旁。
周默深闭上眼抱住我，整个人都靠在我的身上。
「宝贝，我好累，让我抱一会。」
紧握的双手忍不住地颤抖，他甚至没有关心我一句今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我和周默深是高中同学，认识十年，在一起七年。
双方父母一直催着我们结婚。
可他总是说：「再等等，我现在的事业刚起步，我不想让温然跟着我受苦。」
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我的爱刻入骨髓。
大学四年，他只要放假就会来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不管是朋友圈还是博客，都会发我的照片告诉所有人，他名草有主。
我随口的一句异地恋好苦，他就放弃了大城市高薪的工作回家创业。
甚至我只是三个小时没有回他的消息，他都会立马开车赶来找我。
哽咽地抱着我，害怕地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他对我的爱，永远拿得出手。
可是这一切，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转移到另一个女孩身上了。
我眼眶中盈满的泪水砸到他的手背上。
他猛地睁开眼，捧着我的脸问：「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我撇开脸，躲开他的手。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跟他分手。
可这么多年的感情，深深地堵在我的胸口。
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这么卑微干脆地给她让位！
凭什么在这场盛大的感情里，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像小丑！
况且……妈妈的时间不多了。
她总念叨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结婚，有所托付。
我实在是不能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还放心不下我了。
我看着周默深的眼睛，透过他的注视回望许多年前的那个自己。
良久之后，我声音沙哑地说：「周默深，我们结婚吧。」
「可以先不领结婚证，我只要一场婚礼。」
他眉心微微蹙起，抖动的瞳孔能明显看出来挣扎。
我接着补充道：「我妈肺癌晚期，时间不多了。我想让她走之前，看到我们结婚。」
相视无言，沉默了好一会之后。
他低下头，没有曾经我们无数次幻想中的欣喜与激动，只有一句淡淡的：「好。」
03
婚礼很仓促，定在一周后。
没有酒席，是我提出的海边婚礼。
周默深在筹备婚礼的期间，我顺着那些花包装上的贴纸。
找到了那家花店。
店里只有一个女孩，像个灵动的小精灵在花丛中穿梭。
她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
很快便笑着打招呼：「您好，是需要买花吗？」
很显然，她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她。
医院，没有仔细看清楚她的长相。
这次迎面看见她，我才惊觉她长得太像一个人了。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游移到她胸前的名牌，上面写着。
像是故意解释给我听。
她说：「这家花店是为了纪念我姐姐开的，她叫俞梦秋。」
俞梦秋，这个藏在我记忆里好久的名字。
没想到又重新出现在了我和周默深的感情里。
俞梦秋是周默深那个已经去世的白月光。
它们本来约定好上同一所大学。
可是高考那天，她出车祸去世了。
我默默陪在周墨深身边，陪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
后来，周墨深向我表白，眼里心里好像只盛的下我一人。
心口处后知后觉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四肢瞬间麻木。
所以周默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各种让我慌乱的猜想涌入我的脑海里。
他到底是为了我回来的，还是为了俞晓夏！
他到底是借着她去怀念心底的那个人，还是他永远会反复爱上这张脸。
我不敢去想。
总之，他心底里放不下的那个人，终究都不会是我了。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的花店，整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临走前，我给俞晓夏一个地址。
告诉她我要在这个地方结婚，让她当天去送九百九十九枝玫瑰。
她愕然、震惊、痛苦、悲伤的表情在脸上不停地变幻。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她已经爱上他了。
那他呢？
又或者说。
那我呢？
十年的时光盘根虬结，每回忆起一个细节都能带走一片血肉。
我踉跄着几乎不能呼吸。
一路走到周默深的公司楼下，我才发现这里离他这么近。
近到他可以每天下班去买一束花。
近到她可以每天中午去给他送午饭。
近到我只是在楼下的咖啡厅刚坐下，就透过落地窗看见他去哄站在门口哭闹的俞晓夏。
我实在是很好奇，周默深在决定和我结婚后。
到底会怎么处理这段隐秘且寡廉鲜耻的感情。
几分钟之后，俞晓夏哭着要走。
周默深拉住她的手，上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后座的车窗没有关上，我能看到他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眼泪酸涩无声，心脏却奇异的开始麻木察觉不到痛。
呵……真是可笑。
他的爱意竟然是这么的热烈。
比之对我的那些温柔，现在看来或许更多的是习惯后的冷漠。
我真的很想冲过去质问他，为什么他会爱上别人。
可我不敢，我害怕一旦撕破脸，他会放弃我，去选择她。
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今天甚至连走路都没有力气。
得知我要和周默深结婚，她硬是忍着浑身的疼痛挤出了一抹笑意。
「好好，有他在你身边，妈走了也就放心了。」
看，所有人都知道他爱我。
可是。
我撇开头，紧咬着下唇不敢当她的面哭出来。
泪水回流，像浓硫酸腐蚀着我的心。
七年啊。
整整七年。
或许从一开始，他对我的爱就不纯粹。
04
婚礼在海边举行，只有简单的仪式。
我们提前订好了海边的酒店，给关系要好的朋友发了请帖。
双方父母也早就被接过来安顿好。
日落时分，周默深耐心温柔地和主持人对着流程。
我看见了俞晓夏。
九百九十九枝玫瑰，被换成了各色混杂的桔梗。
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接到花之后，并没有感到诧异和疑惑。
利落有序地将那些花儿摆到了它们该存在的位置上。
桔梗有两种花语，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
只是不知道对应的，到底是我和俞晓夏之间的谁。
我和她隔着花海遥遥相望。
她低头给我发了那条短信。
明目张胆地宣战，让我所有的情绪如洪水般决堤。
她怀孕了……
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比我想象的要更近一步了。
甚至连措施都没做吗！
回到酒店房间，妈妈看出了我低落的情绪。
她刚想问我，一开口就是猛烈的咳意。
鲜红的血被咳得到处都是，她却只是心疼地用满是针眼的手小心翼翼地去擦。
「唉，我真是不中用，这弄脏了得赔不少钱吧。」
我终于忍不住了，抱着她放声痛哭。
她像小时候哄我的时候一样，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
窗外的海浪声让我的情绪越演越烈。
带着抹杀一切的压抑，仿佛要将我生生卷走吞噬。
满腹的话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
最后只变成一句哽咽到破碎的：「妈……」
妈妈睡着后，我缓了缓情绪去找周默深。
找到他的时候，他在酒店门口的角落里和俞晓夏争吵。
两人太过入神，甚至都没有发现我来了。
「你要干什么？能不能别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默深哥，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照顾你，是因为把你当成妹妹，你不要多想。」
「可我不想当你的妹妹，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我姐的替身我也愿意！」
担心他们被人发现，我轻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想来也是好笑，明明见不得人的是他们，担心的却是我。
周默深看到我之后，整个人慌乱到不行。
他赶紧走到我身边，试图牵起我的手：「温然，你听我解释！」
我不着痕迹地躲开。
「爸妈在餐厅等我们，再不去他们要等着急了。」
俞晓夏委屈的双眼通红，她跺了跺脚愤恨地说：「周默深，你必须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
周默深背对着俞晓夏，僵直了身子。
他是舍不得的吧……
我不想再看他们之间的苦情戏码，转身离开。
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听到身后的人说：「晓夏，我们别再见面了。」
05
一顿饭，我和周默深都心事重重。
周默深的妈妈拉着我的手，抹了抹眼睛。
「然然，我知道你怕你妈妈累着，所以婚礼一切从简。」
「但是妈不能一点心意不表示。」
她说着掏出一个精美的刺绣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个价值不菲的镯子。
「这是默深她奶奶传给我的，现在我传给你。」
她二话不说就要往我的手腕上带。
我吓了一跳。
本来就打算婚礼结束后，和周默然说清楚，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个镯子我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推搡拒绝的时候，周默深按住了我的手。
「妈给的，就收下吧。」
我也不想在餐厅这样拉拉扯扯，只好先收下，等回头再说。
周默深回来创业后，工作一直非常的忙。
我一有空就会去看望他的父母。
他家里的大小事，也基本都是我经手处理的。
周默深的妈妈早就把我当成女儿一般看待。
她曾经开玩笑的说：「然然要是我女儿，嫁给这个臭小子，我可要心疼坏了。」
「现在只能委屈然然，为了来当我女儿，赶紧嫁给他了。」
知道我们要结婚，听说她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我要去拍婚纱照，给我买金首饰。
我劝了好久说不折腾了，她才作罢。
但还是对我说：「等你妈身体好点了，咱们再补办个大的。」
吃过晚饭后，我本来打算回房间。
刚走出餐厅，周默深就拉住我的手腕说：「我们聊聊，好吗？」
我皱了皱眉，想着借这个机会把镯子还给他算了。
就和他去了沙滩边。
砰！砰！砰！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我抬头看去。
夜色里出现了一排英文。
周默深单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
「然然，我知道这场婚礼早就该给你了。」
「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这两天筹办婚礼，我想了很多。」
「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好好生活，我们结婚吧。」
「就当做这场婚礼，是我们真正的婚礼。」
「好不好？」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明明晚饭前，他还和另外一个女人纠缠不休。
我冷哼一声掏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放在周默深的眼前。
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慌乱地说：「然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晓夏就是孩子气，他害怕我结婚后就不管她了。」
「所以她故意说这种话骗你的。」
「她这些年挺苦的，梦秋去世后，她的爸妈经常吵架。」
「离婚后更是没有人管她。」
「我是怕她走了歪路，所以这几年一直在照顾她。」
「但我和她什么的都没有，你相信我！」
烟花归于平静，潮汐拍打着礁石。
浓郁的夜色笼罩着我们，各自心有百转。
我看向周默深，一字一句地问他：「你对她的好，我看在眼里。」
「她对你的爱，不管不顾也要闹到我面前。」
「周默深，你要我怎信你？」
「我亲眼看见你吻她了！周默深！」
「你难不成要告诉我，这也是出于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照顾吗？」
「况且，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哥哥！」
他疯狂地抱紧我，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直到俞晓夏出现在沙滩。
她跑到我们面前，崩溃大哭。
「默深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姐不在了，如果你也不要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她转头就朝着大海的方向跑去。
周默深毫不犹豫地松开我，去追她。
看着他们被海浪一遍一遍打湿，在海水中不停拉扯扑腾。
我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天，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好像这样就能缓解那股难言的苦涩，和快要将我淹没的窒息。
我决绝地离开沙滩，自嘲地想。
到底我输给的是俞晓夏，还是俞梦秋？
可是不管是谁，都算了，这场闹剧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06
第二天清早，换好婚纱等在房间里的时候。
我给周默深发了一条消息。
他没有回消息，让我有些心烦意乱地担忧。
可是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
周默深端着早饭站在门口。
「我给你跟妈送点早饭，吃完我们一起去现场吧。」
我皱了皱眉，对他的称呼有些抗拒，但想想还是没有发作。
过了今天，就和他划清界限，忍忍！
他把早饭端到我妈面前，我妈高兴得撑起笑全部吃完了。
我只吃了一两口就吃不下了。
等到了仪式快要开始的时间，我们一起朝着现场走去。
我妈和他的父母坐在第一排，看着主持人主持仪式。
所有人都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有人坐在下面就还是哭了。
周默深也有点动容，念誓词的时候无比的哽咽。
除了我，好像心死了一般，内心毫无波澜，平静到没有一丝涟漪。
就在我们准备交换戒指的时候。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俞晓夏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冲进了现场。
她像个疯子一样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眶通红地看着周默深。
「默深哥，如果你今天敢和这个女人结婚，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要你永远记得，你的结婚纪念日是我的祭日！」
「就像你永远都忘不掉，每年的高考都是我姐姐的忌日一样！」
07
周默深害怕地走向她。
「晓夏！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可是俞晓夏根本不听，刀锋已经划开了皮肤，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
周围的人都害怕地躲得远远的。
周默深的父母捂着心口，揪心地质问。
「默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默深看了看他的父母，又看了看我。
哑口无言。
眼看着俞晓夏手里的刀已经被鲜血浸满。
我看了看我妈，苦涩地叹息了一声。
「把刀放下吧，这婚不结了。」
周默深眼底通红，瞳孔痛苦地抖动着。
他浑身颤抖，绝望地看向我说：「然然，你相信我会处理好的……」
周默深的妈妈也出来帮腔。
「是啊，然然。婚姻大事，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了呢！」
「妈只认你这么一个儿媳妇，别人我谁都不会认！」
我从台上款步走到她的面前，从手腕上把镯子摘下来放在她的掌心。
「阿姨，实在对不起，我和周默深只能到这里结束了。」
说完我走到我妈的身边，搀起她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白色的拖尾婚纱在沙滩上形成了独树一帜的风景。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看我，但我没有回头，昂首挺胸。
可泪水还是不自觉地打湿了眼眶。
我妈拍了拍的我的手背，温柔地说：「不怕，有妈在。」
泪水瞬间决堤。
婚礼结束后的几天，我天天躲在家不出门。
周默深每天等在我家的楼下，给我发消息希望可以见我一面。
我坐在飘窗上，看着站在路灯下的他。
憔悴了不少，眼底乌青，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
一地的烟头似乎在替他诉说着内心的悲痛。
妈妈坐到我身边，「为什么不去见他呢？说清楚也好。」
我摇了摇头，伸出胳膊抱住了妈妈。
她又瘦了不少，在我的怀里显得空空的。
「这么多年的感情，三言两语怎么说得清楚呢。」
「可能他自己也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妈妈，我长大了。」
「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我都知道的。」
肩膀处传来湿润的触感，我不敢哭出声。
彼此沉默了好久，她说：「你能这么想，妈妈就放心了。」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因为一个人，就着急托付感情。」
「任何时候，自己都是第一位的。」
我把怀抱又紧了紧，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周默深是被俞晓夏拽走的。
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他们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俞晓夏差点跪在周默深的面前。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圣人。
没有办法做到在男朋友出轨后，还大方地祝他幸福。
所有周默深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我都觉得是他的咎由自取。
调整了几天后，我开始准备托福考试。
大学毕业后，为了可以回到家乡照顾妈妈，我放弃了留学的机会。
现在心无杂念，正是可以好好准备的时候。
妈妈看到我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也非常的支持我。
我去书店买资料的时候，遇到了俞晓夏。
或者说，她特意在等我。
我本打算掠过她直接离开，可是她说：「你到底哪里好？」
我停下脚步，平静疏离地看向她。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
「我和默深哥认识的时间，比你还要久。」
「他从小学开始就和我们家是邻居，和我姐青梅竹马。」
「他上大学那几年，知道我过的不好，每个月都给我打钱。」
「我故意找男朋友气他，那是他第一次生气地吻我。」
「虽然他嘴里说的是我姐的名字，但是我不在乎，他身边的人是我就行了。」
「我上班的时候，被领导性骚扰，他立马让我辞职，出钱给我开了一个花店。」
「我们每天都会见面，虽然他从来都没碰过我。」
「但我知道他这是为了保护我！」
「温然，你算什么！他爱的人是我！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结束了，他还是每天都想着你！」
「他喝多了，喊的全是你的名字！」
「凭什么！他的心里可以有我姐，但是不能有你！」
一时间，我觉得俞晓夏偏执得可怜。
我又想起了桔梗的花语，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
她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完，周默深就出现了。
「对不起，然然。我不知道她会来找你。」
我面色平静，声音里带着冷漠和疏离。
「看好她，防止她做傻事。」
周默深还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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