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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2/14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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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雪(外七首)

一夜的雪,作陪呼啸轮回的寒风

把咋夜的梦,盖棺定论。梦里的黑影

告诉我长治:-10°C,窗户生满皱纹

挤出母亲熬夜绣的花,一个小世界

草木年复一年枯黄,墓地越来越挤

就连新拱起的

小坟,一夜也旧了不少,空空

姥爷已经熟悉了生死,就像左右手

躺在哪里,举起右手,也无法指挥

枯草提前返青

冷风

它选择在撤退与占领之间,将一个人的一生

倒伏。吹瘦

它选择寄居在一滴鸟语里,在古树旁

抽出新芽,吹成干瘪,等鸟来居

它选择沿眠在我的肌肤表层,大睡一场

只要一滴水的融化,惊醒,隐隐作痛

它选择一个人的时候,我不在母亲身边

它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依然不在

黄沙

落日西沉,成为黄沙中

最大的一粒,拔动千年的鼓点

风频繁闪现,沙土从

故土消失,覆盖远方

我生在这里,就必然用黄沙濯洗

躯干,脸庞,臂膀,舌尖必然会

沾满黄沙,吞下太阳的温度

风沙的暴烈,月亮的柔和

摸透身体的秘密:黄沙繁衍的过程

用柔软的部分蘸风,磨亮星辰

冷风蔓延,黄沙的温度从眼角流失

黑色的瞳孔正被太阳占据

在梦里,我做了扑火的飞蛾

在梦里,我做了扑火的飞蛾

在夜空中低掠人间,寻找太阳腾挪的暗影

几幢楼的高度,挡不住落日下沉的执着

摔碎的句子,只不过是

它童年玩腻的什物,就像雨水后的棉花团

经过悲壮的死亡,才会去想涅槃

或者说含羞草,安于自己的经纬

我还在死亡的悖论里,逆风飞翔

被神明眷顾,在失去飞翔的能力后

依然会有光线向我移动

微弱的脉息隔了一层月晕的白丝

没有温度,偶尔的蠕动

不过是下坠时对世界的一种告白方式

来自深沉的悲痛,一条暗河上飘着的玫瑰花

居无定所,带着雨水的身体洗净谎言

融化暮年晚景里多余的雪,像相对论的存在

同义词失去效力,一只没有翅膀的飞蛾

注定不能扑火

可它在翅膀张开时,已经完成了因果

暮夜书

先从一块石头说起,纹理不会包藏祸心

那只不过是它们断裂时,对命远唯一的顺从

我想过,一个妇女将衣服在石头上槌了千百遍后

竹木会从缝隙中找到生长的方向

先生,石头的破碎,渊源于它本身的草木之心

先生,你遗落在寺院香坛上的信笺

在世人无数次的祈祷中,呻吟

和那些离去的灵魂相拥而泣

我看见夕阳落在纸上,延续一个人暮年的晚景

应该是你吧,毕竟你们拥有相同的鹰雏

从黄昏盖住的眼皮上迁出来

黑暗已经存在了太长时间,像一只蝴蝶

透明的羽翼,难以包容黑暗的存在,先生

至少我们可以拥有激情四射的身体,这具

在白日里敬守羞耻、自尊的身体,也可以沉溺在

一条暗河里,走过玫瑰花辅成的路

先生,我犯的罪行,已罄竹难书

我迷恋天堂,所以封禁了地狱

我迷恋暮夜,所以冻封了河流

并用身体里的肮脏,收缴了世间所有

美的事物,包括长河落日、雨夜星星

和你的泪眼

先生,也请你原谅我的粗鄙,对你性欲的

遐想,渴望你轮廓清晰的脸上,星般的眼眸

风烟俱净,渴望你抱着我的时候

你的胸堂,来自祖国般的温暖,从九百六十万平方米的

大地上,提取出太阳的纯酿

灯、眼睛及星星

暮晚被重复建立,沿街的道路在瞳孔中

迷失,寒喧的几声,都被当作摔碎的

酒瓶或窗檐边,一盆仙人掌的坠落

放心吧,它们只会擦身而过,给我们预留恐惧

只会摔碎苍凉的寒霜,惊起昏睡的星星

偶尔的脚步声

回音辽阔,往事背起石头

我寸步难行,像一只蝴蝶,透明的翅膀

藏着母亲的暮年以及人间的漏洞

疲倦的人,掩面叹息,星星跌落到眼里

入身体腹地,疼痛的免疫力仅供我虚度此生

像青松思念春天的过程

连带回想荒芜的青草,就像

落在母亲生命中的雪,我无法全部看见

现在,外面的灯熄了

身体里的灯还亮着

暗巷

光仿佛是静止的。被古楼挤出来

沿着苔藓生长的方向,切割出生命的疮口

废置的洗菜池,多年没有水哗啦的声音和

流动的痕迹,一只野猫,正蹲在池里悠闲地打盹

木凳上的老者也眯一会儿,他们

和那些苔藓一样,黑色的藓花,黑色的眼睛

与这个世界没有一点排斥。当我走近

回溯的光也缓步移了进来,被放大的空虚

抵触在古楼角,一阵铃声的响动,和那位老者一样

腿色,或者说一片草木的枯荣,使野火

变成了野草。请原谅我为了听见光

舍弃触感,原谅我为了看清人间浅显的足记

用蜘蛛的细线,等一只蝴蝶。我

摸过的木柱依旧光滑,隐秘了光影的恍惚

隔着薄暮,拜访尘土,蜘蛛

走过的暗巷,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封死后才能打开的书信

落日的荒凉被流水窃走,驶向

田埂之上,一把生锈的铁锄凿入体内

会有破伤风的危险,一口唾沫,旧布包着伤口

继续对峙野草,破碎的石头

继续和落单的尘埃对饮,痛饮

继续和暴雨称兄道弟,和古朴的灯盏

抱头痛苦。在寒风里,剧烈晃动的

不止有落泪的烛火,还有父亲踉跄的投影

父亲信佛,信前生,信来世业报

被大风吹断的佛塔溃散体内

只有诞生荒凉的青草,坐拥伤口

沉默寡言。父亲,我知道,体内生长的稼禾

已经又黄了一茬,飞鸟成功偷渡

我知道,良善是你此生唯一的体态

我知道,落在你一生中的雪,我无法全部看见

我知道,沧桑已经在你的体内落叶生根

万物白头

作者简介:申飞凡,山西长治人,作品见于《散文诗世界》《骏马》《太行日报》《诗中国》《白露文学》等报刊杂志及媒体平台,在第三届全国青年自由写作大赛中获优秀奖,在“发掘垂都古文化,打造魅力新高都”全国征文中比赛获二等奖,在第二届“明渊杯”全国青少年自由写作大赛中获三等奖,在“五女山杯·相约桓仁”全国旅游诗歌大赛”中获优秀奖,在首届客家农事诗歌节全国诗歌大奖赛中获优秀奖,在“秦岭山水·美在柞水”诗歌散文全国征集活动中获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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