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医瞳君
古代名医都已很多传说故事,关于华佗的故事就数不胜数,其中华佗给关羽刮骨疗伤就是脍炙人口的故事,可是这个人人都知道的故事居然是后人胡编的!但关羽之死确实和刮骨疗伤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要不信,且听医瞳君和你慢慢道来。
华佗,东汉末年的名医,一生救治病患无数,中国古代最出名的几个医疗案例,其中就有他的杰作,他可以算是中国古代的外科圣手了。
最后一战因为想给曹操做开颅手术,结果玩大了,被曹操果断砍了头,这件事细究起来确实是华佗的过错,跟曹操关系还真不大,具体我们后面再说。
在华佗的传说中,最有名的一例成功案例就是给关羽刮骨疗毒,但传说毕竟是传说,终究经不起推敲。
关公手臂受伤,是有史料记载,而且确实有记载刮骨疗伤的内容,详细记载在《三国志·关羽传》中,这是关于三国时期重要研究史料,小说《三国演义》也是再次基础上创作出来的。但请注意,关羽受伤的时间是建安24年,而华佗在建安13年就已经被曹操弄死了,所以死人是不可能给活人治病的。但《三国志》中并没有详细介绍具体给关羽刮骨的医生叫什么名字,可能华佗太有名了,这也是后人将此殊荣按到华佗头上的一个原因吧。
我们来看看关羽的伤有多重,根据《三国志》记载
羽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常疼痛,医曰:"矢镞有毒,毒入于骨,当破臂作创,割骨去毒,然后此患乃除耳。"羽便伸臂令医劈之。时羽适请诸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于盘器,而羽割炙饮酒,言笑自若。
”羽尝为流矢所中“看来关羽不是被人有意暗算,只是运气不好,中了流弹,这在战场经常会发生。
而这种非针对性的攻击不可能使用有毒箭,古代毒药是非常昂贵的,不可能随意使用的。更何况古代的有毒物质可没有现在这么凶猛,就算天然的有毒物质,在东汉末年也不可能很普及,像见血封喉这类剧毒植物,大多在东南亚,中原地区是非常少见。
就算偶然搞到也不能随便使用,这类毒物即使到现在也是非常稀有,用于暗杀还有可能,用于战争,那时绝对没有哪种供应量,而像曼陀罗这种有毒植物,提炼用于战争那也是不现实的,就算把当时全中国的曼陀罗都采集回来,可能也不够一次攻城战使用的量。所以就像刚才说的,暗杀有可能使用有毒的箭头,“流失”不可能使用有毒的箭头。
“贯其左臂”这一点是医瞳君要特别说的,一般我们被金属器物刺伤后,最主要需要预防的就是破伤风了,这种病在不注射疫苗的情况下,死亡率可以达到50%,只要伤口深度超过1CM,开口比较小的,都可能感染这种病,因为破伤风杆菌是厌氧菌,只要缺少氧气就能繁殖,而且破伤风杆菌广泛分布于自然界中,可以说在没有消毒的情况下,是无处不在的。
东汉末年,肯定没有破伤风疫苗的,很多士兵都不是死于刀砍伤,而是死于后期破伤风发作,而关羽运气比较好,如果箭头扎在手臂里,那估计命都保不住,但这个箭是一个贯穿伤,考虑开口应该很大,所以关羽逃过一劫。
破伤风虽然躲过去了,但箭头必然有细菌,像这种伤,细菌感染是必然的。
后期骨头疼有可能都是细菌感染或形成了脓性包块造成的。即使是现代治疗,也是需要将患处切开,进行清创处理,如果离骨头比较近,引起骨膜的损伤,是需要清除坏死组织的。《三国志》中记载的过程和现代医疗的处理方案有非常大的相似性。只是那时没有无菌意识,这些手术都是带菌操作的,很容诱发后期的并发症。这不是危言耸听,以关羽的武功,独自逃脱,谁人能拦的住,当年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都是关羽实力的最好表现,怎么最后就败走麦城了,还不是因为手臂受伤害的。
我们看关羽的这段历史。8月水淹于禁七军,去打樊城,估计是在八月中下旬中箭,紧急救治,但伤还没有痊愈,或还在恢复期,这是身体虚弱,很有可能还在高热中,被人偷袭荆州,紧急撤军,昼夜兼程的溃逃,别说使用关公大刀了,能不能稳稳的骑在马上经受颠簸都是个问题。
最后十月死于麦城,虽然是被人砍头,但那时关羽有可能已经不能经行正常的对决了。从最初八月中下旬受伤,伤口长上大约需要20天(后创虽愈),这时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又做了刮骨疗伤,伤口还在愈合,这时可以算是危险期了,非常可能有发热表现,体力严重不足。敌人开始偷袭,连夜退败,没有得到有效休息,到十月战死,前后也就是三四十天的时间,所以关羽最后就是死在这只箭上的。更准确点说是死在术后感染上的。
那关羽为什么在做手术的时候能“言笑自若”呢?这也是医瞳君佩服关公的地方,就算现代手术也是要经行麻醉的,如果不麻醉根本没有人能承受这份痛苦。那关公有何易于常人呢?以下都是猜测,全当玩笑,不要当真。
第一,关公没有痛觉神经或痛觉神经发育异常,感觉疼痛不明显或压根就没有痛觉感受,这个在临床是有报道的,只是人群中很少出现。
第二、关公自我催眠,通过注意力转移到吃肉喝酒下期中,这在现代是完全可以复制出来的,有经验的催眠师可以做到在牙科手术中不使用麻药或减少麻药的使用量,仅运用催眠就能让患者感觉不到疼痛。
第三、患处虽然表面已经愈合,但内部感染严重,这也是后期必须切开重新清创的原因。有可能感染已经损伤了患处神经,或大面积的组织坏死,这样也感觉不到疼痛。
第四,因为是贯穿伤,说明伤的很深,箭头有可能已经损伤神经,甚至将神经割断,如果是这样,不仅没有疼痛的感觉,就连胳膊正常的运动都是问题,更别说在战场上比量了。
关公最后的路都是这支箭引起的,但我不想假设历史,因为假设也没有用。我想说的是,无菌操作真的很重要,但对于古代的医疗条件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他们要是真有细菌概念,还用什么毒箭呀,在城头一人跟前放一桶粪便,每次射箭时将箭头在粪便里蘸一下,只要这支箭射中人体,那就会诱发严重的细菌感染。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这种感染是绝对致命的。分分钟就能秒掉城下的敌人,就算不能马上发作,也能恶心死他们吧。(好吧,医瞳君这招有点恶心,对不住啦!)这绝对算是冷兵器时代的生化武器了。但后果很严重,小心城破的时候被泄愤屠城。
历史存在很多的迷雾,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和医瞳君一起,通过古代医疗案列,看看医学对人类发展与历史进程的产生过的影响。
编辑│李佑微
校对│鱼果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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