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医雀斑医院 http://pf.39.net/bdfyy/bjzkbdfyy/210922/9473022.html我女儿的性格真像个男孩子!
她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耗不完的精力,只要是醒着,就没有片刻的安宁。我常常怀疑,她身上是不是装了聚能环南孚电池。
从出生几个月时,她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行动能力。5个多月时,她就会爬了;刚满7个月,她就开始挣扎着扶墙走;不到8个月,就可以不用扶墙直接走了。为此,我甚是骄傲,逢人便炫耀。
现在想想,当时还是太年轻了。娃的行动能力越强,大人操的心就越多。
当然,娃的好身体也给我省了很多事,从她出生直到昨天,她都医院,偶尔感冒、拉肚子,吃点药也就好了。
但是,她就是这样,要么不搞事,要么就搞个大事。
一
昨天是周六,也是我的生日,一家人本来开开心心,白天还出去吃了火锅、逛了商场。
晚上8点左右,我们正在吃饭,娃像往常一样在沙发上跑来跑去、跳上跳下。因为她天天如此,也经常会磕得鼻青脸肿,我们也确实疏忽了。
突然,娃从沙发靠背上跳到沙发上,又弹起来,扑倒在茶几上,然后又重重摔在地板上。
这一幕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和她妈赶紧放下碗筷把娃抱起,看到她左眉毛上方额头被撞开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顿时鲜血顺着脸颊就往下流。
来不及多想,我和她妈顾不得换鞋穿外套就抱着娃往小医院跑。
医院,值班护士说,医院没有儿童外科,让医院。
于是,我们就抱医院。医院,挂了急诊,医生一看伤口比较深,就说肯定得缝针。
但是,医院只能做普通的缝合手术,将来肯定会留下“蜈蚣腿”疤痕。医医院,医院有整形美容科,可以做美容缝合手术。
一个女孩子,脸上怎么可以留下“蜈蚣腿”疤痕,等她长大后,怎么向她交待?二话不说,离开医院,打车去了医院。
二
常言道,人一辈子,最好别去两个院,医院,另一个是法院。因为这两个地方,都会让你感觉到毫无尊严。
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9点多。这医院,也被网友戏称为“西北地区消费最高的地方”。我穿着拖鞋,跑上跑下办手续、做检查,上身只穿了一件毛衣却满头大汗。
医院,医护人员的脾气也不小,一个问题至少需要问两遍以上才能搞明白。我就在想,我至少还是大学本科毕业,要是不识字的人来看病,该怎么办?
当然,一方面可能是我太着急,再一方面是看惯了生老病死的医护人员,压根儿就没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倒也能理解。
在一堆检查单里,有一项必须做的检测,就是核酸检测,没有核酸检测报告,就不能做手术。所以,我们赶紧抱着娃去做核酸检测。
随后,就是做血常规、皮试(为了打破伤风针)之类的检查。这期间,娃不停地闹腾,尤其是在护士抽血时,娃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半小时后,去看皮试结果。我负责任地讲,护士看了不到1秒钟,就说:“这不行,得换药。”
护士让我再去找医生开单子,于是我又跑去找医生。
医生拿了一张打印好的单子给我,上面写着:患者因破伤风抗毒素过敏,建议注射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本院暂无此药,建议外院注射。单子上还列了可以医院和一家诊所(德佑门诊)的名字。
三
这家德佑门诊就在医院向东米处,医生说这家诊所24小时可以打针,于是我俩抱着娃就去诊所打针。
此时,时间已接近晚上11点,我和她妈穿着单薄的衣服和拖鞋,行走在西安的大街上,冷风吹来,寒意阵阵。她妈对我说,你拍个视频记录一下,让闺女长大了看她曾经闯过的祸。
我拍了一段视频,既有苦涩也有安慰。这就是生活,虽然偶尔一地鸡毛,但大多时候充满了欢声笑语,尤其是女儿好像啥事没发生一样天真地冲我俩笑的时候,一切都被治愈了。
到了诊所楼下,诊所的门关着,门头灯箱广告上写着“夜间打针请拨电话xxxx”,我拨通了这个电话,说明来意,对方就说:“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一针元,打就上来。”
按照对方的指引,我们顺着一条黑漆漆的巷子走进去,拐进一个小门,顺着逼仄昏暗的楼梯上了三楼。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开了门,带我们走进一间放着两张床、一张旧桌子的房间,墙上贴着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元/针。
话不多说,交钱取药,打针开票,开了一张只写了金额的收据。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打了什么药,只能寄希望于“医者仁心”,相信美丽的“白衣天使”。
打针过程很快,娃也哭得很惨,娃她妈也快哭了。
四
打完针,我们再迎着冷风回到了医院。此时,快12点了,但是核酸检测报告还没出来,娃已经睡着了,我们就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着。
娃躺在我怀里睡觉,我看着她,久久不愿意移开视线。这几年,我的工作很忙,很少陪女儿,以至于她和我不亲。昨晚带娃看病,她都不愿意让我抱,她妈实在抱不动了,但她还是不让我抱,非常惭愧。
在等待期间,我与其他几个患者家属闲聊,原来他们也去那家德佑诊所打了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快到凌晨1点,核酸检测报告终于出来了,我们赶紧抱着娃去办手续、交手术费,交完费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可以做手术了。
按照规定,家属不能进入手术室,只能患者一个人进去。但是,因为娃在诊所打针时害怕了,死活不肯进入手术室,“长”在她妈身上不下来,边哭边说:“不要打针,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但是没办法啊,哭得再厉害也得做手术。护士也等急了,直接抱着娃就进了手术室,深夜安静的楼道,留下了娃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妈瞬间崩溃了,蹲在楼道大哭,我也没安慰她,哭就哭吧。
五
手术时间不长,大概只有十几分钟,但是我在外面怎么就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虽然我心里也很清楚,这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了,可就是不由自主。
终于,娃出来了。头上伤口处包着纱布,挂着泪痕的脸上带着笑意,手里还握着一小瓶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来了,依旧是那个女汉子形象,坚强而勇敢。
直到此刻,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卸下来了。
我问她:“你疼不疼?”她回答:“不疼!”可是,还不到3岁的她哪里知道,我疼。
等她长大了甚至不会知道,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凌晨2点,我们回到了家。回家第一件事情,我把客厅的茶几挪到了阳台。
谨以此文作为记录,让女儿长大后知道她额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以及与这个疤有关的故事。
文/鱼爸爸